《记忆》随笔

时间:2022-11-08 12:27:42 随笔 我要投稿

《记忆》随笔

  在日常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对随笔应该都不陌生吧?随笔可以观景抒情,可以睹物谈看法,可以读书谈感想,可以一事一议。为了让大家在写随笔的时候更加简单方便,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记忆》随笔,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记忆》随笔

《记忆》随笔1

  小满过后,老天落了一场很及时的小麦灌浆雨,田里的麦子是一天一个样,眼看就进入麦收季节了,大街上不时有大型收割机昂着头很威武的轰隆而过,休息了一年,它已聚足了能量,急不可耐的为即将到来的麦收战役而准备大显身手!因为有了它,现在的麦收才没有了当年的紧张、焦灼,三五天过去,遍野的金黄就剩下了齐刷刷的麦茬,曾经最为繁重的劳作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结束了。提起麦收,人们不再当回事,我常常为此感到轻松、欣慰,但又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失落……

  当年麦收可是北方农村一年里最繁忙、最热闹的日子,称为“火麦天气”,一切都为麦收让路,和老天爷争时间抢速度,只有把麦子全部收进粮仓,人们脸上才会露出舒心的笑容。 那些经典的最具夏收特色的标语口号“龙口夺食,分秒必争”,“抢收抢种,人人出动”,“细收细打,颗粒归仓”,“麦场重地,禁烟禁火”等等,几乎在每个村的墙壁上、麦场边都能看到。参加工作后,每年的麦收季节,厂里都会组织我们到工厂附近的村子里支援夏收,我们带上自备的磨得锋利的镰刀,奔赴麦田,参加这场大会战。一般三人一组,占九垄麦子,每人三垄,身手快、技术好的割麦能手担当中间“拱洞”重任,左手揽住三垄麦子,右手的镰刀沿着麦秸根部,均匀清脆的刷、刷、刷三声,三垄麦子变戏法般顺入怀中,随即将一揽麦子放在身体左后方,五六步放一堆,整齐有序,一路率先前行,拱开一个麦洞,相随的左右两人叫“挎翅”,紧跟上来,竞相追逐!大家比谁割的麦茬低,谁掉的麦穗少,开始还精力充沛干的热火朝天,互相打趣、说笑话,不时还吹吹牛,说他们是“慢三亩”,意思就是一天最慢都能割三亩麦子。不一会,一些吹牛者开始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耷拉着头也不说“慢三亩”了。也有一些割麦“把式”不太好的人,锋利的镰刀常常和皮肤亲密接触,不是胳膊上划了口子,就是腿上挨了一镰,但嘻嘻哈哈都不当回事。我们一些女同志、老同志做捆麦子的活计,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学会了好几种捆麦子的方法,我特别喜欢使用一种“懒钥子”捆麦子,用这种方法捆麦子比平常的那种捆法速度要快,只是没有那种捆的麦个子式样美观,但为了速度,我们大都采用这种办法。麦收时节村里会开一段时间的食堂供群众吃饭,我们也就享受几天不掏饭票的美餐,下午的晌长,村里每天到黄昏时还给我们送一趟“贴晌饭”,大家吃的那叫一个香!这种记忆至今难忘!

  八十年代初,家家都分了责任田,每年六月初小麦即陆续开镰,厂里会放几天假让工人回家收麦子,我们就到集市上买几把镰刀、几顶草帽,还会买一些白糖、橘子粉等防暑用品,赶回家和家人一起参加历时十来天的麦收攻坚战。每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会听到院子里霍霍的磨镰声,我们便赶快起床,公公脚边已放了好几把磨得锋利的镰刀,它们放着幽幽的青光,在等着去施展身手。我们拿上镰刀和婆婆准备好的开水、馒头和黄瓜来到麦地里,已有不少人趁早上的凉爽开始干活了,一顶顶草帽在麦浪里交错起伏,挥舞的镰刀在宁静的田野上铿锵激越,让人萌生一种出征前的万丈豪情!我知道自己割麦不在行,便自告奋勇的去捆麦子,开始公公对我的那种“懒钥子”捆法很不以为然,把我捆好的麦子拿起来在地下摔打几次,看会不会散伙,试过后觉得还算结实,也就认可了这种捆法。其实捆麦子的活计一点都不轻松的,几天下来,胳膊上全是麦芒划的一道道红印子,汗水一渍,生疼生疼的,胳膊经过几天的暴晒,通红通红的还伴有灼烧感,几天之后会脱层皮,每年都是如此。

  干到七八点钟,太阳已升的很高了,慢慢开始施展它的神威,我们浑身都是汗淋淋的,感到肚子也饿了,这时公公拿出婆婆给我们准备的食物,馍馍和黄瓜,坐在地头,一口馍馍一口黄瓜,觉得真是好吃极了,吃喝完毕,顿觉神清气爽,浑身来劲。多少年过去了,经常想起那个情景,却似乎再也没有吃过那样香甜的馍馍!

  麦子割完后,还得一车车运回打麦场,有牲口的人家用胶皮轱辘车,一车能装将近一亩麦子,我们家没牲口,就用小平车拉,一亩地要拉好几车。一般是丈夫在前面拉,借助平车的背带,弯腰蹬腿使出全身力气往前行,公公在后面也是猫腰用力推,那真真是一滴汗水摔八瓣!运完麦子,丈夫的肩膀会被平车的背带勒出一道渗血的红印子,好多天才会消失。运回麦场后,为防变天下雨,得拿准备好的帐篷把麦垛子盖住,等待碾麦子,要是逢上连阴雨,长时间不能碾打,那麦子就会有些变质,蒸出来的馍馍有一种很难吃的霉味,所以每家都想用最快速度把麦子碾完,把麦颗收回家,悬着的心才会踏实。最初几年是用牲口拉石碌碡碾麦子,这是一道繁重冗长的工序,碾场这天,要提早把麦个子散开均匀的摊在打麦场,让太阳晒一会,碾的中间还要用木杈翻几次场,往往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把麦子碾好,家里人手少的还得叫上主要亲戚来帮忙碾场。我们家没牲口,得等别人家的牲口闲下来才能借用,已出嫁的两个妹妹和妹夫也都赶过来帮忙。

  碾完后还得“扬场”,就是把糠秕从麦颗中分离开,这不仅是个力气活,更是个技术活,需要借助风力用木掀一掀一掀撮起上扬,还要固定在一个落点,下面有人专门用扫帚捋去麦粒上的麦糠和碎屑。扬场者那一招一式,就像一个舞姿优美的舞者,每次扬起来的麦子,宛如划过一道彩虹,令人赏心悦目,一家几千斤的麦子,就这样一掀掀扬了出来。后来有的家置办了扇车,就互相借着使用,不再费力气扬场了。再后来有了大型脱粒机,更是减轻了人们的劳动强度,效率也大大提高,像我们家七八亩麦子,几个小时就好了,而且脱出来的麦粒干干净净,不需再扬场了。一般是几家合伙使用一台脱粒机,轮到脱粒这几天,几家人老少齐上阵,白天黑夜连轴干,累了就在麦垛旁边打个盹。麦场上,机器轰鸣,人声鼎沸,有一个公认的主事人,像个战场上的指挥员,指挥大家各司其职,年轻力壮的,负责将麦子均匀的喂入高速运转的脱粒机内,有几个人专门往脱粒机前转送麦个,并将捆麦子的“钥子”解开,脱粒出来的麦秸秆要旋成一个很结实的圆形的麦秸垛,这也是个技术活,一般人拿不下来,都是由经验丰富的庄稼把式完成这个杰作。有人在机器出口把脱粒出来的麦颗装进口袋。机器不停的轰隆隆响着,说话需要很大声别人才能听得见,每个人的脸上都落满了麦秸秆的碎屑,鼻孔和耳朵眼几乎都堵塞了,眉毛和眼睫毛也成了灰白色。虽然很累,但大伙兴致都不减,很大声的说着笑着。有邻家大哥很有才,四六句张口就来,大家都很喜欢听他说,每次听到他流畅的顺口溜,就让人联想到赵树理笔下的李有才。不时有人喊,来一段,解解乏!邻家大哥一句“好咧”,“张家媳妇李家婆,故事能有几大箩……”幽默诙谐的段子不假思索的就从那满是灰尘的嘴边流淌出来,大家开怀的笑声淹没在轰隆隆的机声里,疲惫也似乎飞到了九霄云外。

  不久,麦地里出现一种简易收割机,是安装在手扶拖拉机上的,一块地不到一晌就割完了,效率比镰刀快多了,让我们羡慕不已,心想我们要能用这个收割麦子多好啊!但没等我们用上它,便有联合收割机进村了,用它收麦子,主家只需要拿上口袋站在地头,等它把一块地收完,将车斗里的麦颗装进口袋就算完成麦收了。家家都想用这个庞然大物收麦子,但村里只有一两台,好多年轻人就跟在它屁股后面跑来跑去,丈夫也在其中,有时好几天都轮不到自家,眼看地里的麦子都熟透了,还没等到收割机,公公背后就埋怨儿子:有等这几天功夫,麦子都割完了。但丈夫依然执着的跟着收割机,终于将收割机开进了我们家地里,片刻功夫那黄橙橙的麦颗就装了十几口袋,公公不停的感叹:这大家伙太快了,就是快!言语间眉梢眼角全是笑意,看得出他也认可了这个新鲜玩意。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昔日“收火麦”的情景已不复存在,人们不再为收麦子而着急上火,轻轻松松几小时就搞定了,科技的发展和进步让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化中,曾经的麦收已成为一段难忘的记忆镌刻在我们心中,凝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水彩画,永远都不会褪色!

《记忆》随笔2

  腊月这个词,在我年轻的时候,其实是没什么概念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填满了那么多的内容。好多的故事和记忆,总是和小时候的姥姥家有关,虽然过去近五十年了,那记忆的视频仍能瞬间打开。

  姥姥家住在城西二十公里的小山村,大凌河东岸边的山坡上。一放寒假,我就急着非去不可了,因为有比我大两岁的表哥、比我小一岁的表妹,还有村里好多同龄的玩伴。

  农村一进腊月,家家户户就忙了。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做粘豆包了。(我们当地叫淘米)

  做粘豆包的面有两种,一种是糜子磨出的米,俗称大黄米。另一种是粘谷子磨出的米,叫小黄米。因为姥姥家土地较多,又是村里的大户,每年淘米总是比一般人家要多,最低都得两斗米。(一斗相当40公斤)淘米就是除去米上的附着的糠和米中的沙子,在淘的过程中,必须要快,米不能在水里的时间常了,否则叫‘伤水了’,做出的粘豆包就不好吃了。然后放在斜坡的案子上控水几个小时,就得上碾子扎面了。

  大石头碾子,在姥姥家的大门西南边二、三十米的一个土捱埃子下面,一块凸进去的小平地,埃子上长的都是山枣树,枝枝叉叉上竟是刺。只有东面挨着一条小道。村东头的十几户人家就都用这一个碾子。事先都得排好日子,避免碰在一起,因为每家都得扎大半天或者一天的。

  碾子扎面太麻烦,尤其是两斗米的面。套上生产队的驴,一边扎,一边用细筛子筛,落下细细的是合格能用的,剩下的粗的,还要倒在碾子上再扎,两、三个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直扎到最后。

  一到下午,这驴就累得就要不干了,走走停停的。这时我和表哥就要上阵了,帮驴推碾子。一圈一圈的推,推上十几圈,就迷糊了。驴戴蒙子,它不迷糊,于是我只好就闭上眼睛,两腿蹬着地。当面扎完的时候,我累得也就不行了,两条腿也‘迷糊’了。

  晚饭后,舅妈烧了一大锅的开水,就要和面了。这可是要功夫的活,姥爷该上场了。用开水和面,要掌握好,不能干,也不能浠。浠了包不上,干了不好吃。地缸、大盆都放在炕头上,把和好的面放在缸里、盆里,然后还要用棉被、棉大衣蒙上,这就是发面了。收拾停当后,姥爷就放话了;‘都早点睡觉,起早好包饽饽’。一大家子都怕姥爷,他的话就是‘圣旨’。

  当鸡叫两遍的时候,(也就相当现在的凌晨三点左右)姥爷就喊;都起来了,于是就挣开了睡腥腥的眼睛,开始了包饽饽的劳作了。我和表哥负责烧火、起锅和入锅。

  太阳升起三杆的时候,已经就蒸了七、八锅。这时,从后门来了一个人,原来是村子里的光棍,外号叫‘看不上儿’,管舅妈叫嫂子。一个人,吃了上顿没下顿,明摆着是混吃来了。没办法,都是一个村的,也得让让啊,就喊表哥把刚出锅的,给捡来几个尝尝,表哥知道他能吃,一下就拿上来八个,哈哈,没用几分钟,没了,舅妈示意表哥再给拿几个,于是表哥又拿来四个,不一会又吃没了。我看傻了,心想这尝尝就十二个,这要吃饱了,不得二十二个呀。

  晚上掌灯的时候,一家子人在邻居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腊月里的一件大事。

  多少年后我才知道,当时将近两大缸的粘豆包,是农家的年前、年后上等的主食啊。那时食用油很少,只有正月,姑老爷拜新年,老人才舍得把蒸好的粘豆包,用仅有的棉籽油煎一下,那是高人贵客、姑老爷的待遇呀。

  关于姥姥家的记忆,那些过去的事物总是在眼前晃动。

  一进东屋门,两间屋靠北墙,摆着两张老式木制靠背椅子,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单说那椅子,是不让孩子碰的,怕我们上上下下的弄坏了。北墙上一块镜子,镜子左右两边相配竖着的条幅,(当时老人叫柜撮)一边写着;虎行雪地梅花五,另一边写着;鹤立霜田竹叶三,呵呵,那时还小,怎么读不懂啊。

  老爷有个半导体收音机,是当时在铁路上班的舅舅给老爷买的。当时是南北二屯的稀罕物,比现在的红砖略大一些,整天摆在柜盖上,蓝色的外框,正面是白色的,紧上边一条透明小窗,红色的活的针,后面一数字刻度,左右两边各有个旋钮。出来进去的,只是痴痴的看着,因为那是老爷的圣物,就盼着老爷闲下来,也好跟着听听。其实老爷天天放羊,早晚还要推土,给羊垫圈,也很少看他听啊。

  腊月里的姥姥家,住的有问题,因为姥姥家每年冬天都有储存好多红薯。那时的粮食总是不足,舅舅家的表哥、表妹又多,所以红薯也是一冬春的主食,光有粘豆包是不行的。红薯的储存条件非常苛刻,冬天必须要放在炕上,温度要在8~12度左右,早晚凉的时候,尽管里面塞满了豆叶,上面还要盖被子,有时宁可把人冷着,也要把大衣盖在红薯上。因为数量多,就占了半间房的炕,所以我和表哥就得出去借宿。

  姥姥家房东有一片枣树,一条小路在树下穿过,就是一个叫舅爷家,其实叫舅爷,也就是从屯中老辈那里论的,三间小土房,院子却非常整洁干净。舅爷那时六十多岁了,一生未娶,东屋的一间小炕,烧很热乎。一个人舅爷家也没按电灯,由于腊月的天头很短,天黑得早,农村人只好早早就得睡觉,作为孩子就更谁不着了,就哄着舅爷讲鬼的故事,又害怕,又想听,有尿了又不敢去撒,呵呵。

  后来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表哥来说;舅爷死了,他的一个远房的侄从城里回去把他埋了。几年过去了,作为知识青年下乡以后再去时,那三间土房已经塌掉了,院落里长满了齐腰深的蒿子和野草,显得是一片苍凉的感觉。现在,将近六十的我,也经常想起那个当年的舅爷,和那些鬼的故事。

  岁月的流去,永远也带不走儿时的那些往事。暮年的我,难得修来一颗平常的心,感谢这世界给我一份宁静和淡然,一生太多的的记忆,当我永远闭上眼睛的时候,也许它还在我的心里。

《记忆》随笔3

  斜阳的最后一丝余光,从西山脚下溜走,城市迫不及待地点起华灯,让每一条街区都流光溢彩。灯!主宰了都市黑夜。说起灯自然就想到白炽灯、荧光灯、节能灯等,这并非是我想说的灯,它们不过是电力发光器而已。

  灯,还得从我有记忆的六十年代说起,那时物质相对的匮乏,一家几口都挤在两间草房里,也没什么家俱,一盏铁灯,也是重要的物件了,被挂在头碰不到、且里屋和外屋都能分享光明的梁下的土墙上,晚上,母亲点亮油灯,黑黢黢的草屋瞬间就溢满了昏黄色的光芒,晃动的人影被投射到对面的墙上,上演着原始版的动画。铁灯的下面依然黢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典故里的“灯下黑”说的兴许是这个吧。

  铁灯,也叫古灯。有着几千的历史,凝聚着古人的智慧,延续着远古的光明,传承着中华的农耕文化,不过短短的几十年中,却被社会发展的快车,挤进了偏僻的角落,估计七零后认得的也不会太多了。铁灯的模样不会在我记忆里丢失,依然记得,用铁铸成的碟形小盏,直立的铸把上有一小孔方便挂起来。棉线搓成的捻子,须没入注油(食用油),使得盏边捻子出油面有豆粒大小,不得淹没灯捻,淹没了不能点燃,出油面太过则耗油。更早的时候多用灯草,为了省油一般只用一根,节庆年关才放两根,以增加光亮度。记得一则故事里,吝啬鬼为点两根灯草而不肯闭眼,也就是这个道理。点油灯还是挺费事的,灯惗吸油的同时也会烧燃自己,灰烬就成了暗红的灯花,就要时不时的将其剪去,灯惗相应也短了些,快缩进油面时,母亲就用簪子拨一下,就不会熄灭也更亮些,这叫挑灯。古词中“醉里挑灯看剑”就是这意思。

  曾记得,母亲很多个夜晚,都会在如豆的昏灯下,纳着千层底,唱着:“小老鼠儿,沿灯台,偷吃油,下不来”的民谣哄我入睡,有时会被母亲的纺棉声扰醒,就忍不住问:“娘,你咋还不睡”?母亲会说:“你睡吧,等熬完这灯油”,是的,油这么贵,让老鼠偷吃了多可惜啊,心里枯燥的这样想着,不奈烦的听着乡村的不夜曲,单调的“吱……嗡嗡……吱”声伴我再入梦乡。

  远古的先祖发现并使用了火,从此改善了原始的生存条件,火种不易保存性和采集的困难性,迫使先祖燧人氏发明了钻木取火,与此同时代的西方,普罗米俢斯也盗得了火种,经过几千的演变与进步,火镰、火石、与火纸这三件套成取火与保存火种的工具。一直延用至上世纪六十年代。西方在火种进化方面,比我们早了一步使用先进的火柴,让我们在痛苦中接受了这一变革的现实。火镰、火石、火纸虽然原始,但也很有趣,让童年的我好奇地曾偷出过家门,与小伙伴们也尝试了一平番取火的乐趣,燃着枯叶、烤了几株毛豆,结果母亲上工回来做饭时,找不到这几样宝贝,自然是着急,无奈之下才去了邻居家“借火”。为此付出了几巴掌的代价。记得母亲取火时,将火镰刮蹭火石的棱,璀璨的火花落在小指夹着的火纸上,先燃起一角,慢慢用嘴轻吹,直到暗火蹿燃成明火,顺势点着油灯,或引烧柴草生火做饭。需要临时保存火种时,就用细腻的火纸搓成纸绳,点燃一端熄掉明火,让其慢慢的熰,用时猛吹几下,红篮色的火苗可以很方便的焚纸烧香,引柴做饭。

  七十年代初期,火柴开始普及,生产队每个月都按人发,节约使用足以点灯、生火做饭,那原始而笨拙的取火工具也随之被遗弃,以至于到现在只有火纸可见。随着煤油的供应量增加,那原始的铁灯也成了古董,代之以药瓶,铁盒,装上铁皮芯,以多股棉线作捻的油灯,显然亮度更大也更方便,记得上中学时就用这个照明,再后来用了玻璃罩的煤油灯,其优越性就更明显了。

  六十年代也中国农耕文化与化石文化的分水岭,化石文化在西方捷足先登,工业革命为它野蛮的扩张打下坚实的基础,古希腊神话中,西方的火种是普罗米修斯偷得的,这一英雄般的壮举,经过几千年的精心调教,终于演化成强盗逻辑,掠夺成了西方人的天性。而我们却始终在燧人氏的教诲下,发展延续着农耕文明。化石能源的广泛应用,为化肥生产提供了保障,粮食开始增产,同时化纤成了与棉花对决的纺织材料,解决了穿衣难题,也腾出了大面积的土地,生产更多的粮食缓解食物匮乏的现实,更可喜的是电力也走进了寻常百性家,电灯成了家中的照明工具,一度让我疑惑和好奇的明光,更让油灯不敢同日而语,最终成了搏物馆的收藏,成了永久的记忆。原始的灯与火在我们这代人的亲历之中慢慢演化成过往的历史。我们的祖先,几千年中一直未能变更的灯与火,我们有幸目睹了它的变革的全过程,领略过农耕文明原始的古朴,也感受到化石时代的便捷与时尚。从灯与火变革中,我们体会到科学技术的发展,终结了原始的落后,满足了人们的贪欲,也打破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回望近几十年的发展之路,掠夺式向大自然索取,结果是尘烟茫茫污水横流,显然已走上了不可持续发展的不归路!也许,在变革发展,也许在变革中毁灭!

《记忆》随笔4

  儿子离开家乡来云南半年了,平时在说话间只要一说到火车,他就特别来劲,每次只要坐车经过火车站,他就死活拉着要进去,在里面一呆就不想出来,他不断用他那表达得不完整的字句在强调他的情感和意愿:

  “坐火车”,“好远好远……好远好远……”。

  最近他说这些断续句子的次数渐渐增多,

  “我外婆家有好多汽车” ,

  “那狗狗会咬人,(他外婆家的狗咬伤过人)”

  “ 外婆种菜,好多菜……”

  “肖峰有大汽车(他在老家的玩伴)”

  我开始意识到,孩子在想家了,想他成长的家乡,想伴他长大的外婆。因回家一趟需三天两夜不容易,也在这边上着幼儿园,就没太上心。有天晚上我听到他说梦话时也在絮叨着火车,外婆,看着他睡梦中的小脸,我终于意识到,要让儿子回一趟老家了。当我第二天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三岁的孩子竟然雀跃欢呼,眼睛里有种光亮闪动,手指来了一个不知他从哪学来的手势。我不禁叹了一口长气。

  一个月后,他妈妈带他回到云南,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朋友们都说他变得活泼了,明显地看到有一种久违的生动在他的神情中流动。话也比以前多了,以前他总不愿上幼儿园,这次回来每天也不再拖拖拉拉了,到时间就自觉的去。

  我于是知道了,孩子是很需要有一个他熟悉的环境,需要有一个他熟悉的亲人氛围,他的情感需求需要将他带离家乡的父母给予弥补。如今多少青壮年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他们童年生长的环境,在另外新的环境中去工作和生活,于是年幼的孩子也跟着父母辗转一个又一个新的生活之地。每一次的迁居,父母们都得投入的新的环境适应和工作的繁忙中,根本没多少时间来照顾孩子, 幼儿们就这样在一个个陌生的环境和人群中不知所措,或郁郁寡欢。我们认为他们会对一切新事物都会很快适应,因为他们就是崭新的接受体。有些孩子会在任何环境里都会快乐成长。但是当一个已经形成原始记忆和情感的孩子,我们如果没有关注的他的情感需求,将会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无法弥补的创伤。特别是在孩子还不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情感和需求的幼儿阶段。

  我不敢说我就关注到了我孩子的情感需要,半年已经是太长了,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我不知道这次将他长时间的带离会给他幼小的心带来多少影响和伤害。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我当今生活里需要不断认真观察和思考的事。

  可是我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怎样的童年?我又能够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怎样的童年?——我已经不能给予他像我童年时的田野,山脉,树林,河流,不能让他在宽广的土地上奔走,在树林间穿梭,在河流里漂浮,在泥土里翻滚……。但至少他有了外婆,有了外婆的菜园和外婆家的老房和那只白色的狗。我想,我有责任保护和让他形成一个这样的童年空间,有这样的一个完整的童年记忆,当他有一天长大,在某个不经意间他可能会和我说起他的童年,而当他在描述的时候,心底一定有着非常浑厚的情感回音和丰富的表情,这些是我希望看到和感受到的。

  无奈急剧变化的时代和自我频繁选择已经将我的生活切割成一段段的时间和记忆片段,有幸我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生活和童年记忆,这个早已成型的天然而纯净的世界可以让自己安然去面对这种变化无常的生活,不至于走向迷失和激越。

  如果可能的话,我更愿意让我的孩子在我童年生长的环境里自由自在成长,尽情嬉戏,随意感受一切自然事物。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礼物会比这些更珍贵长久,没有哪种对于孩子的教育能好过自然的调理,没有哪种爱能够如此轻松却丰富厚实。真的没有比这些更好了!……这是任何现代化城市条件和优越经生活都无法媲美的自然天堂。

《记忆》随笔5

  我有一年多没有回老家了,老家留给我的感觉就象是一扇门,只要推开近在咫尺的这扇记忆的门,满目就会是令人心动熟悉的印象,泛着青光的石壁的家屋,农家院子里特有的气息,再一想还能回忆起小小的花团锦簇的花园,母亲有时候笑得豪爽也会骂得响亮,更多的时候是从清凉凉的水缸里舀水洗衣洗菜哗啷哗啷刷锅的声音,傍晚热腾腾的饭菜上桌了,这时候就是母亲最有空歇来总结我的一天的时候,拿我的小花园做捻子来数落我的劣迹了。

  这是我对少年时候的回忆,我的母亲现在守侯在自家的这个院落里。三间正房厅堂刚刚不久粉刷一新,西面是晒庄稼的平房兼厨房,夏夜顺着梯级爬上去乘凉最惬意了,平房最南边的位置是穿廊和大门,东南位置上过去的厕所已经改建成洗澡间,而东边靠墙的地方一直到正房的窗户外面,就是我少年时节经营的小花园,这两年在这个位置放着一个硕大的花盆,里面种植着一株繁茂的栀子花树。我曾经的小花园里边不仅仅是种的一些开花植株,有的时候是一棵大蓖麻树,有的时候是三棵茄子、两行辣椒、一簇西红柿,男孩子种花本来就不是什么出息,母亲对我种的这些东西看似毫不在意漠不关心,但是她对我的功课学业的督促里我觉得都是由此有感而发的,所以我刚一离开故乡她就锄走了小花园,对于那些花花草草我没敢就问,只是旁敲侧击地问道,长在墙里的那棵巨大的冬青呢?母亲只淡淡地说“生了腻虫”,其实我何必问呢,惹得母亲搪塞我,只因为这棵大树给我的印象太深了,那么茂盛地长起来郁郁葱葱的生命力更不会生虫子的。现在的这里是一棵我不熟悉的栀子花。

  母亲在后院里还种了一棵耐冬树,去年我回家发现它结了两颗饱满的籽粒,我趴在后门上往里边看,母亲就烦躁地嘱托我说,“你别去动!”而有一天那几个成熟了的棕色栗子状的果核包裹不住、从壳盘里跳将出来、散落在泥土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跳进后院里去,把它们捡出来放在后门的门台框子上,我看到母亲看了一眼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再也不管了,那几颗种子,还有我。

  我们家的后院墙外面还有院子,原来那是大家胡同里三两家子抄近走的路,如今被母亲用乱石垒起来成了个小院落,种着一些大叶的蔬菜类还有大片的粉豆花,我知道粉豆花的种子是二十余年来一直延续繁衍下来的,从我童年以及少年的时光起,我就知道就算不加管理,每年从石缝里也有碧绿的叶芽密密匝匝地生出来,长成一丛一丛的红梗绿叶的花堆,只要有人能浇上一点水就可以了。

  母亲带着上小学的外甥生活在一起,那是一个精灵淘气爱捉弄人的、跟我最亲又最敌视我的顽皮孩子,我允许他接近我只是因为他比我小时侯要聪明得多,如今提倡素质教育的情况下小小的孩子就很有些素质了,我记得妹妹给我看过他那一摞从小积攒到今天的绘画作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赋的绘画才能,其素养和技法都让我有些咋舌,可是这个孩子的顽劣尽管只敢施加于我而一显身手,我还是能忘我的同时加以容忍,因为他与我自己童年性情的差异而心生一丝隐忧,不过我看到他的母亲可以把他管得规规矩矩,童心还是有所惧怕并不能随心所欲地逞凶,在人生之初抑制不住的能量与将来踏上社会对自己理性的驾御,这其间的调节和适应还是要有一个约束和节制的程序,自我性情意志的勃发与社会环境的容忍程度,在中国的教育以及父母的培育当中还是有一定的尺度可把握,中国的父母懂得适度的教育,我的童年就感到教育的压力。

  不过令我感慨的还不是这些。有一天这个孩子放学回来,手持一根树枝在作拨草寻蛇状的玩耍,最后他琐定的目标是母亲的那棵栀子花,一棍下去就拦腰劈下一条主杈下来,母亲发现后怜惜地说了一句并未责难,我正偷偷等着看母亲的反应呢,童年的我是不敢如此为所欲为的,我对母亲的畏惧是发自心底而不是装的,这样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被严加管教如我者其实是背道而驰更没有出息了,现在相对比较开放环境里的孩子的确要更加的聪明,在我自己动手搬土养花的少年时光里我却并没有完成适足的开放,现在更有活力的孩子却只对纸面上的鲜艳能够发生更加充分的兴趣了。

《记忆》随笔6

  炎热的八月,约即将离开乐山的高中同学玉英见面,来到沃尔玛,我们碰头了,也许都不喜欢热闹的缘故,不约而同想到婺嫣街的“小屋里”。当然于我而言,这地方还有另外一种情结。

  这是一家乐山特别的小书店,仅有十几平米,处在背街一个极不起眼的台阶上,因为她的主人,因为经营的内涵和宗旨与古嘉州深沉的文化那么和谐,所以大凡乐山爱书之人都知道这个地方。

  十几年前,儿子在少年宫胡建老师那练毛笔字,经他推介,为儿子买练习毛笔书法的书籍来过,仅此一次,却印象颇深:小、旧、静、雅、墨。

  记得这书店名取得充满文化:“文翰书店”。迈上台阶,一位五十多岁留着长发的男子(后来得知他是乐山的书法界人士王晓庄先生,这家书店的老板)正和几位年龄不一的人在悠闲地交谈着,看到有顾客到来,他慈祥地看我一眼,然后问:需要什么?报了书名后,他又缓缓站起身,从有点杂乱拥挤的书架上取下那一套厚厚的精装书来递给我说:“36元”。以为听错了,我愣了一下,这里面有八本呢!我重复问一遍“多少呢?”,他还是轻声说:“36元。”

  环顾四周书籍,发现其它书店买不到的文学、艺术、人文、历史、乐山轶事稀奇书,这里好像能寻到,只是书的陈色不好,没有新华书店书那样崭新光洁。可能是面积不够,不光书架上挤满了书,而且桌子上、凳子上、平台上也歪斜地躺着一堆一堆的书,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字迹潇洒刚劲、古朴自在,落款:王晓庄(那时不知道作者是谁)。侧耳一听,这几个人可不是随便在闲聊,而是谈论嘉州画派的一些画家、书法家、画作、书法作品,由此可以推测这些人肯定是爱书法绘画艺术者。自然这老板也在我的心里提升了形象,不是一般的书商,这书店定有来头和自身的存在价值。

  十几年前匆匆几分钟于小书店的驻足,十几年后的今天留在心底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醇厚,就像一位载着嘉州文化的老者在召唤你的记忆。

  带着昔日印象,再次走近这家书店,台阶还是从左右两边上去;招牌还是那样不显眼,只是没有了“文翰”而变成“小屋里,独立书店”,店名字迹清秀,没有洒脱古朴味,像一位小家碧玉的姑娘,登不上大雅之堂;店门还是两扇旧门,上半部两块玻璃,下半部两块木板,四周再加上两个门框,斑斑点点,紧闭双门,要不是门上挂了一块小木牌写着:营业中,open,我还以为今天不营业;门面墙还是灰色的水泥,深浅不一;推开门进去,随便一看,桌子、凳子、书架、陈设还是那样陈旧,没有原先的老板,只有一位戴着黑框眼镜大学生模样的文静妹妹坐在桌前,我们的进来没有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兴趣,还是那样坐着,看了我们几眼没有招呼我们。同学有兴致,拿出手机说照几张照片,我这才慢慢发现这里原来增添了许多与以前不一样的小主题:回到乐山、旧时光、爱书的人终会相遇、明信片、低语,姑娘桌上摆着一则用红笔写的广告:七夕节买书优惠,送六张明信片。一一照下这些,感觉她似乎变了,从一个充满书卷艺术味的大家闺秀变成一个缺少城府的俗家少女,既没有文更没有翰。再看摆放的书籍,有当今小说、杂志、关于乐山各类书籍、文史资料,大部门是卖的。有几个书架上翻卷的书是供大家免费阅读的,咋一浏览,内容更适合年轻人,对于五十岁的我来说,兴致不大。两旁的两间屋子掩着,偶尔传出几声微弱的说话声,这里就是喝水看书与友独处闲聊之处。屋子还是这屋子,那种大雅和文翰却消失了,一阵失落的遗憾包裹着自己。

  不过,转而一想,既然受同学提议来了,况且我们本身就不是来看书的,还是坐坐吧。

  于是我们问看店妹妹是否有位置,她的回答让我们有点失望,我们两个无奈对望一眼说:只有离开另寻他处了。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屋里出来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说要离开了,趁机赶紧进去占领这间屋子。我们分别喝了两杯柠檬冰水,三十五元。可能店主想继续保持这份旧,没有桌吧,我们的杯子就在三根老旧的长条木凳上,两张三人沙发凹凹凸不平,年代长久,坐下去软软的,可能要塌地的感觉,屋子里的书啊、杂物啊凌乱摆着。还好,她确实安静的出奇,是个会友、闲谈之处,安静中能让你轻松惬意,坐在这里你不会担心有人来打扰。接下来我们就从同学的学术谈起,然后跨到工作、家庭、子女、自己见闻等。可能我们的谈话很投入,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走出小屋,失落减轻了些,可能记忆中的小、旧、静还依然留着吧。

  第二天,恰巧遇到教过的一位学生,她正好一直住在小屋旁,和她说起现在的小屋,我们都有同感。后来,她说:这小屋是王晓庄先生的住家屋,因为他生病忙不过来,暂时转给一个在商业银行上班的叫武叶的年轻人,转让时晓庄先生要求保存原来的风格,可后来年轻人自己没时间,就廉价请高校的学生帮看书店,自然书店的内容和经营目的就改变了,这令晓庄先生大为不满,准备到期还收回来继续经营。

  这番话让我欣慰,又充满了期待。

  某一天,我一定还会再来,但愿能找回最初的记忆。

《记忆》随笔7

  1.小村电影

  渐行渐远的记忆里,一帘大白布,一部放映机,一张大方桌,一台汽油发电机。这大约就是七八十年代小村电影的全部家什了。那一帧帧胶片从镜头前滑过,串成一个个喜怒哀乐的故事,它曾给了我们许许多多的`欢笑与泪水,如今早已湮没在岁月的尘埃之中了。

  那时,习惯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人,天黑不到一会,就会躺下休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四周复归于天然的静寂。我做梦都盼望着,那一高一矮的放映员拉着平板车,车轮碾着高低不平的小路,吱呀吱呀的一路欸乃。电影来了,那犹如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潭,夜晚的小村顿时鲜活起来。

  饥肠辘辘的岁月里,我们这些孩子们整天没精打采,可一听到有电影,准会全身来劲,眼巴巴地等待着天黑。夕阳下,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傍晚,早早约好,搬着小板凳,一路欢笑着去看电影。有时徒步三五里去邻村看电影,也是件绝妙的事儿,不会感到一丝疲倦。那抵挡不住的激情,远比吃上一碗山芋干米饭,或者一个白面馒头带劲多了。

  幼童看电影是无法安心的。电影开场了,他们在忽明或暗的光圈里,伸手晃动,丝毫不理会大人们的呵斥,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那斑斑驳驳的光影。倘是秋夏之际,就更有兴致了,那些不知名儿的小虫在光圈里扑棱着,追逐着,会引来他们更热烈的嬉闹和欢呼。可这快乐是短暂的,闹够了的他们渐渐乏了,便随意找个地儿,躺下就睡,墙角处,或草剁边。散场时,找寻孩子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恰似终场之后的又一场交响乐。伴着回家的碎步,平素沉寂的小村,突然一下子喧嚣热闹起来,到处是鸡鸣犬吠。

  渐渐的,电影由窄变宽,从黑白走向彩色。我读初中时,为了不影响学习,只好忍痛割爱,但心里还时刻惦记着电影。不久就开了“戒”。那是夏季的一天放晚学,学校门口正放电影,我坚不可摧的信念瞬间被击成碎片——我决定看完电影再回家。电影散场时,望着婆娑的树影才突然害怕起来,家距离学校还有五里路的光景,中间有很长的偏僻小道。听着风吹树叶的唰唰声,一股凉意涌向心头。我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自我安慰。偶有萤火虫飞过,忽想起戏里说那是鬼拎着灯笼在散步,我就愈加恐惧。耳边忽听一声猛喝,臭小子,别再鬼哭狼嚎了,你想把我们吓死吗?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村上的。

  如今,电视早已“飞入寻常百姓家”,小村电影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电视里成天的肥皂剧,与当年的小村电影相比,恰乎是种粉饰的盗版,丝毫激不起我回味的念想。那小村电影曾经演绎的激情岁月,将会留在我的记忆深处,久远而悠长……

  2.理发那些事儿

  理发,现在在我家乡的小村还叫它“剃头”,顾名思义,但除了老人外,年轻人很少会把头发剃光。

  卅多年前,那些挑着担子走村串巷的剃头匠,手里摇着拨浪鼓,吆喝着“谁来剃头了哦”,韵味十足。有人应声,让等会,手里还忙着活儿呢。那剃头匠便会放下挑儿,拿出挡刀布系于树干,或一固定所在,将剃刀在其上来回磨十数次,专等那人来。

  不到一会的功夫,便会聚集一大圈人,等理发的,无需理发的,大人们围坐在一起东拉西扯,农情、趣事、天气,无所不谈。那剃头匠一边遵循着“先剪后推再剃”的顺序,忙着活计,一边还不时地插上几句。

  小孩子们在边上跑跳嬉戏,见有剃了光头的老头儿,就会拍掌尖声大叫,引来家长的笑骂和叱责。光头老人丝毫不会生气,呵呵笑着,任由孩子们说去闹去,自己尽情享受着耙耳朵的乐趣,通体舒泰,身心放松,看他眯着眼睛的样儿,那感觉定是妙极了。

  偶尔,还会看到哭恼着不让剃头的孩童。那时,我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听妈妈讲,我小时第一次剃头,死活不让剃,害得为我剃头的本家大哥手忙脚乱,整整折腾了一顿饭功夫,我的嗓子都哭哑了,最后,生姜还是老的辣,他一个熟鸡蛋的计谋便降服了我。如今,大哥偶尔看到我,还会善意取笑我。

  如今在城里,剃头有着许多名号,就像古人的名字一样,高贵典雅,虽然店铺只是为人理发,并非名门望族和社会名流的社交场所,却美其名曰美发沙龙,让人颇生一番联想。俗一点的也称剪头修发,甚至有的干脆叫洗头,这也比土著的剃头好听多了。至于后来有的演变成别的营生,挂着羊头卖着狗肉,失却了原味,恐是当初理发事业开创者始料未及的,不说也罢。

  曾看过一理发店门口贴着这样一副对联,“进去乌发宰相,出来白面书生。”有意思得很。头发蓬乱的男人理发过后,精神抖擞,女人也会容光焕发,这全靠了理发师的手艺。想改变原生态很容易,白发的变黑发,黑发的变红发,只消一袋烟的功夫,帅男靓女就可以渲染出来。想要五彩缤纷也不难,美国NBA明星罗德曼的头发呈彩色条带状,倘加几粒星,就可与星条旗媲美了。不知他的发型,会不会影响对方的球技与配合,但我想,第一次和他交手的一定会。这也许是理发史上的计谋趣事了。

  “剪不断,理还乱。”理发师的命运和待剪的发一样,曾蓬乱多舛,他们被称作剃头匠,被人瞧不起。可除了天生光头,我们谁又能离得了他们?忽想起“干天下头等大事,做人间顶上功夫”的自诩,我不禁莞尔。那第一个理发事业开创者,我们是该好好纪念他。

《记忆》随笔8

  我从来不曾否认命运的存在,但我绝对不相信鬼神一说。

  曾经看到身边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永远地沉睡在泥土之中,那时会突然感到生命的脆弱,人生的突如其来。仔细想想,人生无常,在这一刻没人会知道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悲或者喜都是不可预料的,却又好像必然发生。或许命运早已安排妥当,在哪些时间里会发生一些什么事,一步一步,完全按计划行走,不会偏离轨道,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又或许命运本就是人们为自己的堕落编造的谎言,因为从来没有人敢正视自己的胆怯。畏缩不前的脚步总在徘徊着,崎岖的前路茫然一片,看不到太阳的光芒,心早已疲惫。到底要疲惫多久才会麻木?没有人给出答案。所以命运成了最好的借口,再也没有人觉得堕落是最危险的生活,因为他们信仰上帝,因为他们无法摆脱命运的谎言。

《记忆》随笔9

  过年了,哪个字和年字组成一个词都显得吉祥喜庆,显得有传统佳节的特殊气氛、非常的有年味儿。年货,年面,年糕,年画,年饭,年饺,年猪……。少年时代,我在一年当中最盼望的是过年,过年最盼望的是宰年猪、吃猪肉。这最朴实最原始的一盼一吃就是365天。

  年猪,顾名思义就是用于过年而宰杀的猪。

  年猪从集上买来到育肥出栏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为什么叫出栏而不叫宰杀呢?那个年代,养猪户和个人绝不准许私自宰杀生猪,只有育肥出栏交到供销社,再由供销社按猪的肥瘦级别发给猪肉票,养猪户凭肉票才能买到猪肉。这一程序现如今看起来有些难以理解,自己辛辛苦苦喂养的猪没有一点自主权,是何道理?那个年月就是这么个理儿!

  正月里来是新年,家家户户买猪仔儿。年猪在正月里买到家,看着圈门上贴的红春联“肥猪满圈”,童年的心里就充满了无限希望。我趴在猪圈墙上,看着摇头摆尾的小猪崽,心里头美得屁颠屁颠的,嘴上还念念有词,小猪小猪你快长大,长大长肥就过年啦。过年好哇,过年卖年猪就能吃上猪肉啦。这就是一位少年当时最真最纯的美好心愿。

  养年猪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那就是粮食。这是养猪的硬道理,没有粮食,猪是吹不肥的。想当年,正是大集体的时候,粮食靠生产队分配。怎么分配呢?靠工分合成日值,按工分总值和家庭人口分配粮食,家里劳动力多,工分总值高,分配的粮食就多,每人每天一斤二两左右;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少,每人每天八两左右。这样的粮食定量分成一日三餐来吃,别说大人,就是孩子也吃不饱哇。人都吃不饱,哪有闲粮来养猪?

  越是没粮越要养,这是当时的硬道理。因为猪就是工分,猪就是粮食,猪就是零钱凑成的整钱,猪就是孩子大人一年所盼的猪肉、新衣和鞭炮!那时候养一头猪就相当于一个劳动力在挣工分。生产队根据每家猪的大小轻重和肥瘦程度,由社员代表评定工分。人多劳动力少的家庭哭着喊着挨冷受饿也得养猪,我们家就是这样的户。

  喂养年猪最难熬的是春天。人都吃不饱,猪又不能喝西北风,怎么办?穷则思变,那就得钻窟窿盗洞。凡是猪能吃的都磨成粉沫,象玉米的秸秆,晒干的红薯秧子和青草,还有树皮树叶,只要是粉碎机能粉碎猪又能吃的东西,通通都是喂猪的好饲料。每天的刷锅洗碗水烧开后,沏开粉沫,再撒一把粮食,一把麦麸,或是一把红薯干粉儿,也就算是猪的美味佳肴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每天中午和晚上放学后,一项重要的活儿就是给猪挖野菜,剜绿叶儿。猪是杂食动物,只要是青绿的东西都能啃上一口,绝不挑肥拣瘦。

  夏秋是年猪最能填饱肚子的季节,也是年猪生长发育的最佳阶段。夏日里,我和小伙伴们就能到山沟里山坡上放猪了。猪到了这地方就是到了极乐世界,见什么吃什么,一会的工夫就能吃饱啃足。吃饱肚子的年猪也会享福,摇头甩尾的跑到山泉水里,或是绕到溪水湾中,洗个凉水澡,泡个冷水泉。秋天则是年猪的最美季节。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秋收后的地里去放猪。放猪这活儿对于少年儿童来说最合适。把猪赶到秋收后的田野里,你只管疯跑野玩,不用担心猪到了地里吃的好不好,或是啃得饱不饱。猪的嗅觉比人灵,哪有粮食粒儿,哪有埋着的红薯、花生和山药,它都能用嘴头拱开一道沟,或是掀开一个坑,把它要找的东西拱出来,然后像个胜利的将军一样扇耳摇尾地嚼起来。年猪嚼完了野味,还能自己找到菜地里,不管白菜帮子萝卜皮,只要能填饱肚子都能来上一口。

  冬日里喂猪绝不能虚情,宁可自己饿着也不能让猪受委屈。这个季节,猪最能长大上膘,要从全家的口粮里多挤出一些食物,就是从人的牙缝里抠出粮食来喂猪,百计千方地把年猪养成。为什么是养成而不是喂肥呢?因为当时人都缺吃少喝,把猪喂肥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当年的供销社就制定一个标准,年猪喂到121斤就达到收购标准,按猪的肥瘦评定等级,分特级、一级至四级和等外六个级别。在当年,能达到特级和一级的肥猪屈指可数,大部分都在二级以下。养猪户最怕的是把猪评定为等外级,要知道,这个级别的猪价钱最低,奖励饲料粮最少,况且不给肉票。卖成猪不给肉票,也就是说,孩子大人过年了没有肉吃!

  所以说,养猪户卖年猪最怕两件事,成猪不够标准,够了标准评个等外级!

  最难忘的是上世纪的一九七二年,那是腊月二十七的清晨,天刚麻麻亮,母亲就将我叫起来,让我帮助父亲逮年猪。我的母亲从后半夜到这会儿已经喂过三遍猪了,黑猪瘦瘦的挺着个大肚子卧在猪圈里酣睡着。为了防止逮猪乱跑拉屎尿尿,我们用爱抚的方法将猪绑牢。我和母亲跟猪非常熟,我是放猪的,母亲是喂猪的,猪不怕我们娘俩。我给猪的肚子挠痒痒,母亲给猪挠耳朵根子,黑猪舒舒服服的就被我们捆到了小拉车上。

  供销社离我们村有八里路,都是山脚下的坑洼路面,我和父亲顶着寒星冒着刺骨的寒风吃力的走着。父亲在前边拉,我在后边推,我们爷俩累得满头大汗才来到蛮子营供销社的收猪站。收猪站座落在一个小山坡的南侧,面朝东边马路的大铁门外,黑压压的卖年猪的长队排了足有半里地。此时,寒星仍在闪耀,天光已放亮,猪的嚎叫声,人的吵嚷声,乱糟糟的挺烦人,让卖年猪的人更加焦操不安。

  太阳都升起老高了,收猪站的大门才慢悠悠的打开,卖年猪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紧接着就是寒风中的焦急等待。排在前面的人卖完了年猪,卖的级别高的,奖励粮食和猪肉票多的,乐得合不拢嘴,车把上挂着大嘟噜小嘟噜的肥猪肉,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可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都是垂着头丧着气,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嘟囔囔,或是高声大嗓的骂骂咧咧。从他们的言谈话语中 我感悟到,今天的收猪员是一个矮胖子,愣头青 ,即压级又压价,称头上还挺黑。

  我看看车上的黑猪,心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黑猪经过几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已经拉尿多遍,这对卖年猪的人来讲,就是猪在拉金尿银呀。我,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一个天天给猪挖野菜割猪草有空儿就放猪的少年,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因为我清楚,年猪再拉再尿的话,121斤的标准就要达不到了,达不到标准,过年的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还好,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排队卖年猪轮到我们了。我看着矮胖胖的收猪员挺害怕,看着他那六亲不认的黑脸蛋子就犯怵,看着那台放着一块长木板的地称心里就砰砰乱跳。父亲的脸色铁青,不是冻的就是心里害怕的。真轮到我们卖年猪的时候,爷俩浑身哆里哆嗦地将年猪抬到地称上去的。矮胖子用脚踩了几下猪的肚子,猪挣扎了一阵儿,嚎叫着又开始拉尿了,我心疼得直跺脚。矮胖子收猪员挺不耐烦地摸了摸猪的前肩头和后臀部,扫了一眼称星儿,高声朝着会计室喊了一声:“120----。“我的天呀,这一数字吓的我们爷俩都惊呆了。父亲赶紧看称的准星儿,还没等看仔细,矮胖子拉长的声音才有了尾音:”122斤------。“紧接着,他后边的两个字像炸雷一样轰的我们爷俩找不着北了。”等外!“

  哎呀一声,父亲瘫坐在地上,我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急忙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恳求他:“师傅,您再给好好看看,您再给仔细瞧瞧,这可是一头挺肥的年猪呀!”他不屑一顾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老子收猪成千上万,常吃白薯眼就是称,蒙上眼睛都差不了。

  老天啊,老天!一年辛辛苦苦喂养的年猪成了等外;一年到头望眼欲穿的希望化成泡影;一年馋延欲滴的猪肉化成了滴滴泪水!

  年猪哇,年猪!一生永远抹不去的心灵记忆……。

《记忆》随笔10

  (一)混沌记忆的开篇

  无法追溯从何时开始

  周围的事物

  自然而然地存在于我们的记忆里

  我们人生的开始

  就是混沌记忆的开篇

  记忆再之前的事

  混沌,且朦胧

  却又真实地存在着

  作为人生的记载

  (二)绚丽前的序幕

  人生的绚丽

  应该从求学之路开始吧?

  我,一直这样认为

  这绚丽的道路之前

  是蓄势待发

  呀呀学语,吱吱学步

  哭得畅快,笑的释怀

  在温暖的怀抱

  在和谐的港湾

  逐渐成长

  (三)绚丽之门

  绚丽的路上

  既长着美丽的花

  又长着刺人的荆棘

  因为这些荆棘

  道路才显得坎坷

  也同样因为这坎坷

  这条路才更显得绚丽多彩

  才更体现

  我们成长的历程

  (四)秋天的旋律

  秋,丰收之时也

  当我们取得重大成功时

  这就是我们人生中丰收的季节

  硕果累累的秋

  激情洋溢的秋

  到中流击水

  浪遏飞舟的秋!

  待到成功时

  共用演绎秋天的旋律

  这成功的音调

  (五)心弦跳跃

  生活中,总会有一个人

  让你怦然心动

  总会有一个人

  让你成为他(她)心中的最美

  请勿,盲目追寻人海中的他(她)

  在秋天来临之前

  请,相信人生

  相信缘分

  相遇那一天,迟早降临

  不要太在意沿途的风景

  待到风景过后

  有人会陪你看细水长流

  (六)静静地

  细水长流

  静静的

  无声无息般的恬静

  平凡中的不平凡

  油然而生的默契

  静静地

  恬然地,在一起

  (七)如雪如霜

  他,发如雪

  她,鬓如霜

  两个人

  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相守到老

  那样的宁静

  携手同行,人生之路

  足迹满天涯

  发如雪,鬓如霜

  便是最好的爱情见证

《记忆》随笔11

  冬天并不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但它并不是一个应该被遗忘的季节。事实上,关于冬天的记忆,在每个江南人的心里,正一天天淡去。 很怀念小时候的冬天,那才像是真正的冬天。我猜测是当时的气象报告不准,或者是怕人听了畏惧而隐瞒了实情,好像预报的也只有零下4—5度,但小河滨里却冰冻得能走人。现在有时都报到了零下6—7度,反而没了当年的景象。当年的我们只穿着很薄很旧的棉袱或破球衫,居然能笑傲冬天,令我至今都有些感叹。

  这些年,暖冬的传闻不断,冬天若有若无的游荡着,仿佛试探着我们。当我们以为冬天死了,它便冷不丁地冷一回证明它还活着。 很喜欢听一些关于冬天的老歌,像齐秦的《冬雨》《大约在冬季》等。当齐秦的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传至耳际,冬天的记忆便复活了。想起十多年前的一个大雪天,家里要为弟弟办喜事,我和同村的另外一个朋友,一起到十多里外的城里买菜,路很滑,回来时车胎坏了,只好下车推了回家,艰难地回到家时,鞋子全湿了,但并不觉得怎么冷。尽管很累,但关于冬天的记忆却深刻了许多……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會是在冬季……”齐秦的歌里为什么要选择冬天回故里呢?大概是冬天有种特殊意味的缘故吧! 我觉得大自然在四季里安排一个冬天是有某种用意的,至少它想给我们一些暗示。 大自然好像参透了我们的心思。没有冬天,我们会忘了人间还有寒冷;没有冬天,我们会忘了人间还冰霜一样的冷漠;没有冬天,我们会忘了曾经有过的钻心的疼痛。冬天所做的,就是不时地激活我们的记忆,让我们头脑中关于冬天的细胞不至于消亡,让我们的心灵中永存着冰山之一角。 冬天考验着我们的意志。梅经受了冬的考验,才会开得烂漫;雪经受了冬的考验,才会漫天飞舞

  ;冰凌经受了冬的锤炼,才会有种美丽的形状。冬天想让我们明白,人面对冷酷的环境,一样可以选择坚强。很欣赏柳宗元的那首《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就凭这份独钓的气魄,我们就不难猜测,柳宗元沉着勇敢地走过了生命中孤寂的冬天。也许只有耐得住“独钓寒江雪”的寂寞的人,才会真正领略冬的妙处。 尘世永远是喧嚣的热闹的,滚滚红尘消磨着人的意志,让人变得浮躁轻飘,但人生有时需要沉静。冬天教我们沉静下来。你看冬天那么沉稳,那么坦然。它不刻意追求春的美丽,也无意追逐夏的热闹,也不嫉妒秋的收获。它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四季中所应扮演的角色。

  既然命中注定要品尝生命中的冷寂,何不坦然地接受。没有犹豫,没有退缩。它牢牢地握着自己命运的方向盘,义无反顾地走向春天。 冬天就像创业的艰辛,像漫长的孕育,也像悠长的等待。冬天没有“红杏枝头春意闹”,没有盛夏虫鸟们的合唱,没有秋天收获时的欢声笑语。冬天并不为此忧伤,冬天只是沉寂着。但那不是死一般的沉寂,而是一种内敛,一种含蓄。真正爱冬天的人是能听到它的声音的。河流在冰凌下涌动,泥土在冰层下等待,草儿在地下萌动,一个春天就在冬天的冷静中孕育。我想雪莱一定是听到了冬在地下的歌唱,不然他怎会大胆地咏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诗句呢? 冬天的形是冷的,心是热的。

  它的热烈不写在脸上,而藏在心里。只要你走近冬天,聆听它的脚步,感受它的气息,你会发现冷静的背后,隐着的火辣辣的热烈的冬,那里有对生命对生活的炽热的爱。那里正在孕育一个希望的春天。 尽管冬天没有春的美丽,没有夏的激情,也没有秋的收获,有的只是凛冽的风冰冷的雨,但我始终觉得冬是一个有内涵的季节,有性格的季节。 其实,谁的生活里永远繁花似锦?谁的生命里没有冰冷的冬天?不经历冬天的人生是完整的,就像不承受挫折的人永远无法品尝到真正的成功一样。也许只有走过冬天,我们才会更加懂得珍惜。

  所以,生活中,当你走向冬天或处在冬天的时候,请不要退缩,不要犹豫,坦然地接受冬的考验,它或许能让你的生命沉静而美丽!

《记忆》随笔12

  他留在我记忆深处

  每当我来到人民广场,我就会想起那位好心的大伯。虽然他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但是他乐于助人的美好心灵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7岁那年,我和哥哥一起去人民广场玩。走着走着,哥哥说要去买一根冰棍,我就在原地等。等了很久,哥哥还没回来,我就到处去找,可是找了很久,我才发现我迷路了!

  我怎么也找不回原来的地方,害怕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很多人来围观我,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看到那些陌生的眼睛,我哭得更大声了。

  终于,一位大伯走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并安慰着我。我渐渐地安静下来,人群慢慢地散开了。

  大伯问我:“小朋友,你妈妈的电话是多少?”我说忘了,只记得我家在金鸡桥56号。大伯说他认识那里,正好顺路回家,也好把我送回去。

  大伯把我抱上他的自行车,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古铜色的脸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过了很久,我终于被送回了家,哥哥欣喜若狂,欢喜地拥抱了我。大伯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和哥哥与大伯道谢,大伯只是摇摇头,然后坐上了他的自行车。

  啊?!我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大伯坐上自行车后,往相反的地方驶去......我的泪水将眼睛填满了。原来大伯不是因为顺路,而只是因为要把我送回家啊......

  大伯,您乐于助人的心使我十分感动。谢谢您!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您的!

《记忆》随笔13

  金色的笔尖沙沙划过,让我,为你写下无言的诗歌……

  是秋吧,记不得了,只是一个金色的早晨,小女孩迷糊着眼躺在床上,手习惯性地在软软的枕头下摸来摸去,直到碰到那个东西——一袋雪饼——她的早餐,她才满意地睁开眼。瞧着饼干,眼儿弯成了月牙,跳下床,头上的羊角辫睡得歪歪的,她鞋地穿反了,跑到大门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个在打扫院子的女人——她的母亲,身着白色的长裙,头发柔顺地披在户头,手里拿着扫帚,听到声音,她回过头,小女孩笑着摇动着手里的饼干,仿佛那是她的战利品一般,脸蛋儿红扑扑的,门牙掉了,一笑显得甚是滑稽可爱。女人也笑了,她用手从肩头滑下的壮举发拨到耳后,露出洁白的面容,金色的阳光俏皮地落在院子里,女孩幸福的笑脸更是灿烂。

  分不清那是梦是现实,十几年间的一切,都在悄悄改变……

  小女孩也不再是那个会因一块饼干而开怀的小丫头了,她长高了,长长的马尾,厚厚的眼镜,嘴角幸福的笑,仿佛长了翅膀,轻轻飞走了。

  她不会再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到处跑,没有会认为那叫天真;她不会再笨笨地将鞋子穿反,因为那种童稚已荡然无存。

  大家都和她说要懂事,别老像个无知的小孩子一样。她默默地听说,抛掉了手中的娃娃,丢掉了大家觉得可笑的童稚,忘掉了那个金色的早晨、美丽的女人、可爱的女孩,有的,只是梦而已……

  不止是可笑的童年,连现在,也如梦一般。

  如一场戏剧般,女孩慢慢地走着,身边的人聚了散了。前一刻还和你有说有笑的人,下一刻也许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不断地接触着各式各样的人,不断与各式各样的人分道扬镳。每个人都在笑,笑得虚伪到恶心,朋友们一个个都离席,最后只剩下满地的残渣废墟。

  越是努力想留住点什么,越是苍白到无力,就这样被逼迫到不得不放弃所有,有如佛家所言:有舍才有得?

  可是啊!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绚烂,女孩只想倾尽所有,仅用画笔将黑白漫画的记忆上色编框,让那日清晨的灿烂,定格于记忆中,永不流逝。

《记忆》随笔14

  记忆是什么呢?是一缕阳光,一片飘零的黄叶,还是故乡村里那口古井、村头那棵老树?有些记忆是清晰的,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有些记忆随着一些物件的消失,也随之远去了。

  一、那些高粱秸秆

  在北方广袤的大地上,种植比较多的恐怕就是玉米、高粱了。到了秋收季节,田野里,山坡上,到处是一片一片成熟了的玉米、高粱,黄灿灿、红彤彤,把北方的土地妆扮得妖娆而迷人。那时,我只知道,玉米、高粱是北方人们用来果腹的主要粮食作物,岂不知,玉米掰下的皮,高粱收割后剩下的秸秆,都被那些心灵手巧的人们,制作成各种各样的用具,使用于日常生活中,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方便,又增添了许多浪漫色彩。这些在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用具,用现在的话说,既经济又环保,是宝中之宝。

  秋天到了,田野里的高粱红了,人们把高粱收回家,放在院子里。把一个个沉甸甸的高粱穗掐掉,一摞一摞捆好,一层层摆放在早已搭好的架子上,晾晒、风干。日渐寒冷的农家院子里,立刻有了生动的色彩,红红火火的,点燃了一个又一个平常的日子。

  我奶奶就是一个用高粱秸秆制作用具的高手,每年秋收之后,也是她最忙碌的日子。那些被掐去高粱穗的秸秆,没有了用途,堆放在一边,准备冬天用来烧火。奶奶就会从中进行选择,选择那些可用的,去掉表皮,按照秸秆的粗细、长短、曲直等分别捆成捆,放在阴凉处,让它们自然晾干,等待使用。慢慢的,秸秆的表皮会泛出或金黄、或青中带黄、或黄中染红的色泽,光滑而细腻,成为制作生活用具绝好的材料。

  秋收过后,进入冬闲,男人们守着火盆或者蹲在太阳底下,抽着旱烟袋,一袋一袋地吞云吐雾,悠闲唠嗑,等待太阳偏西,吃饭睡觉。奶奶和那些女人们却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守着针线笸箩,行针走线,做鞋缝衣服;有的就找出那些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制作一些日常生活用具,替代旧的,添置新的,让自己家里的生活,不至于那么寒酸。

  用高粱秸秆制作的,最常见的是“锅盖”。这种制作通常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耐心。一根长长的针,一团细细的线,一捆选好的粗细、长短差不多的高粱秸秆,足矣。制作锅盖,是奶奶的拿手好戏。一根根的高粱秸秆用细细的线绳钉在一起,坚挺、牢固、耐用,虽然不需要什么技术,但没有一定经验的人是做不成的。我看见奶奶手指上戴着一个铜制的顶针,捏着一根长长的针,飞针走线,很快就将一排秸秆钉结实,而后,横一排,竖一排,将两层叠钉在一起,一个锅盖就完成了,就像她们每天纳的鞋底,那么从容自如,那么成竹在胸。哪一根秸秆放在中心,哪一根放在边缘处,都事先想好了。针线在锅盖上顺着什么方向行走,走出一个什么样的图案,仿佛都提前设计好了图案,不假思索,手到,针到,一线而过。看着奶奶那娴熟的样子,不由心生感叹,这就是奶奶最为平常的日子,一针一线走过,一点一滴做起,把那些艰辛的日子梳理得不悲不喜,不疾不徐。

  制作一个什么样的锅盖,在选料时就已经想好了。制作完成之后,切割成什么形状,也是事先就想好了的。用针线将一根一根高粱秸秆钉在一起,只是完成了其中一道工序,最后的工序是切割,这需要经验,也需要技巧。先在制作好的秸秆上面画出一个圆圈,然后用刀一刀一刀切割,这需要特别小心。秸秆的横截面是外表坚硬,内瓤柔软,如果不能一刀切下去,就会出现破损现象,不仅影响美观,还会影响使用寿命。

  高粱秸秆制作的锅盖,有大有小。使用最多的也是锅盖,它可以用来盖锅,很多时候,还可以用来盖盆,盖水缸,腌制咸菜之类的坛子……这样的锅盖取材于大自然,不用花钱,自然是经济适用。它还轻便、无异味、透气性好、结实耐用,是农人家里常常使用的生活用具。记得奶奶一生只使用这样的锅盖,她认为那些铝制的、铁制的锅盖笨重,不透气,做出饭来味道不好。特别是蒸馒头,使用铝制锅盖与用高粱秸秆的锅盖相比,那味道差远了去了。

  小的时候,在奶奶家里,除了经常看见这些用高粱秸秆制作的锅盖、盆盖、缸盖之类,还会看见同样用高粱秸秆制作的“浅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用这样两个字来描述,那里的人们都这样叫,发音是这样。这是一个用来蒸饭的用具,中间深下去,形状很美。这个用具的制作需要技巧,因为形状独特,制作的时候,秸秆与秸秆之间需要有一定的间隙,要拿捏好分寸,既要有充分的透气空间,还不能让米粒掉下去。那个时候,几乎每一个家庭都会有一个这样的用具,人们在大铁锅里将米饭烧熟,用一个“笊篱”把米饭捞出来,米饭就被放进这个“浅子”里,锅里有一个用木头制作的架子,架子下面放一点水,装满米饭的“浅子”放在架子上面,把水烧开,一顿香喷喷的米饭就做出来了。

  我始终没有见过奶奶或者其他人是如何制作“浅子”的。但从形状、秸秆疏密相间的要求来看,其制作工艺的技巧,要求应该是相当高的,可以说是高粱秸秆编制技巧之集大成者,代表了秸秆制作最高技艺,集中表现了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

  高粱秸秆制作的生活用具,不知始于何时何处,不知是那位能工巧匠的专利,也许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在生活中的集体智慧的结晶。现在,虽然很少见到那些用具了,但并没有绝迹,在城乡人家的厨房,也会间或看见它们的踪影,时时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我家里如今就有几张这样的锅盖,不是用来盖什么,是在包饺子的时候放饺子用的。包好的饺子放在上面,顺着秸秆的脉络摆放,不漆皮、不粘连,横竖成行,美观、环保。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那些曾经在家庭里常常使用过的用具,难免随岁月的流失,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或许,随着一代一代人的消失,最终也会被历史的尘埃封存,也会记忆不在,成为故事里的一部分。

  二、摁倒了葫芦起了瓢

  这是说葫芦的,也是说瓢。葫芦是一种植物,瓢则是一种日常生活用具。

  记得小时候,家里房前屋后,总会搭起很多架子。葫芦的藤蔓就沿着搭好的架子攀爬,到了盛夏季节,藤蔓爬满了架子,纵横交错。翠绿的叶子从藤蔓生出来,覆盖在架子上面,遮住了空中炎热的阳光,洒下一地浓荫,一地斑驳的光影。这个时候,人们就会在那爬满葫芦藤蔓的架子下面,摆放一张圆桌,几把椅子,沏上一壶茶,让袅袅茶香氤氲一院。家人或者三五好友,围坐在阴凉处,纳凉、品茶、谈天说地,享受一段美好时光。

  盛夏过后,那些招摇的花儿谢了,一个一个小铃铛一样的葫芦,从花蒂出结出来,嫩嫩的,新鲜可爱。此时,正是光照充足,雨水丰沛的时候,那些刚刚结出的小葫芦,就像吹了气的球,眼瞅着往大里长。我们这些孩子们,就会站在葫芦架下面,手指着一个个的葫芦,大声数着“一、二、三……”数着数着,一阵风来,那些叶片被风吹翻,不知又从什么地方露出几个葫芦,在风中摇晃。孩子们乱了,再也数不清楚,嚷嚷一阵,向院外跑去。

  转眼之间,天气转凉了。葫芦架上那些又大又绿的叶片,渐渐发黄、枯萎、衰败。那些吊在藤蔓上的葫芦,不再往大里长,有的颜色开始变化,翠绿渐渐变成黄色,用手指轻轻弹击,发出一种悦耳的声音,这说明,葫芦已经成熟了。

  年景好的时候,一架藤蔓会结出很多葫芦,从架子上悬挂下来,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形状各异,在风中摇来晃去,一幅很美的景致。葫芦的大体形状差别不是很大,但细微之处,就有不小的区别。有的长得很圆、很大,由一根细细的藤蔓牵引着,只有藤蔓处是细细的,然后,迅速膨胀,像极了充足了气的气球。这是人们比较喜欢的形状,不是因为形状美观,是因为这样形状的葫芦,符合人们使用的要求。成熟,晾晒之后,用刀从中间剖开,就是极好的瓢。更多的则是中间极细,两头圆圆的葫芦,很具观赏价值,这样的葫芦,从葫芦的顶部切开一个小口,可以用来灌水、盛酒、有的还用来装那些小药丸。

  葫芦成熟以后,被秋风一吹,色彩就慢慢发生变化,由青绿渐渐向青白、青黄转变。这是岁月留给葫芦的礼物,也是葫芦成熟的象征。这时候的葫芦是最为美妙的了,仔细观察,那些葫芦的颜色几乎每天都在变化着,而且变化的过程只可以感觉得到,却无法看见。昨天这个地方还是青绿的,转眼之间,绿色淡去了,更多的白浮上来,或者一团一团的金黄晕染出来。那种自然天成的色泽,那样浑然一体的变化,比那精致的青花瓷不知美妙多少倍。那就是天然的艺术品,是大自然的杰作,是任何能工巧匠都无法企及的顶峰。

  那个时候,家里几乎见不到铁制或者塑料的用来舀水的水舀子。家家户户使用的大都是这种用葫芦制作的水瓢。这样的用具不知是谁发明的,世世代代使用于民间。从材料记载看来,葫芦的使用,在我国已经有很长一段的历史了。在中国河南考古遗址出土的葫芦皮最早的是七至八千年前的,河姆渡文化遗址中发现的葫芦子也有七千年的历史了,有些学者怀疑在甲骨文中就已经有葫芦的字了(卣)。中国最早将葫芦称为瓠、匏和壶。在《诗经》、《论语》中均有葫芦被提到。一个例子是《诗经.豳风.七月》中的“七月食瓜,八月断壶”。

  按照《白虎通》的记载,笙本来是葫芦做的(瓠曰笙)。唐朝刘恂也写过:“交趾人多取无柄老瓠,割而为笙,上安十三簧,吹之,音韵清响,雅合律吕。”《尧典》有“金石丝竹匏土革木”。直至今天在中国西南的少数民族中,依然有用葫芦制作的乐器使用,如葫芦丝。

  道教认为葫芦可以凝聚气,因此使用葫芦装丹。在道教中葫芦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容器,而有法器的作用。

  在漫长的种植与使用过程中,我国古代劳动人民,不但将这种自然植物运用于生活之中,还赋予种种浪漫色彩,创作出许多脍炙人口的美丽传说,让葫芦充满了传奇色彩。

  农村种植葫芦,自然不是为了满足浪漫的想象,也很少用来盛水、装酒,更多的是用来制作一种用来舀水的用具,俗称“水葫芦”。前几年回老家,还看见不少人家的水缸里,还使用这种用葫芦制作的瓢。熟透了的葫芦外表呈金黄色,质地坚硬,有一种金属的质感,而且轻巧而坚韧。长期浸泡在水中,不腐烂、不褪色、不变形,更妙的是轻飘飘的,却是十分坚挺,无论多大的水瓢,都可以舀满满一瓢水,不颤、不抖,不会将水溢出来。用完之后,随手放在水缸里,水瓢就在水面漂着,永远不会沉到缸底。

  用葫芦制作的水瓢,同样具有经久耐用,经济环保的特点,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聪明才智的结晶。是的,我们不得不佩服我们的先人,用葫芦制作成舀水的水瓢,简直就是完美的创造。大自然中,自然界的植物可谓千千万万,数不胜数,可是细细想来,有哪一种植物,可以替代葫芦的用途呢?

  葫芦,在千百年的里程中,由植物演变为用具,演变为艺术品。是葫芦的造化,也是劳动人民聪明智慧的体现。

  那些离我们越来越远的生活用具,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活的变化,也蕴含着我国劳动人民认识自然,改造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一种美好心愿呢。

《记忆》随笔15

  窗外是纤尘不染的天空,搁浅的流云,几只黑燕停在电线杆上,也不吵闹,静静的,像极了画框里的水彩。时钟也不慌乱,连空气都带了几分闲散。

  我忘了这是第几次坐在窗前发呆,看手表上的分针一圈一圈不厌其烦地走,夕阳染黄了墙,似火的霞竟也是没有温度。

  来来往往的行人,急匆匆的脚步,我终耐不住寂寞走在街道上,渐起了风,路灯也一盏一盏的亮起。透过橱窗,看里面的商品琳琅,灯光拉长了身影,很长,直通向那边的黑暗。暖黄的灯光映着不算太暗的夜色,织起的黑锦平铺着,我抬头,任凭天空落下些许寒冷的碎屑在我脸上。

  少年模样已老的心,都忘了是谁对我的评价,现在想想好像确实如此。我想一个人去旅游,背个背包,带着满脑子的回忆,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个关于自己 梦。静静 地就这么陪记忆老去,成为陈迹,再厚的笔记本想必也记不完这些琐碎的记忆,沧海里,一个故事就是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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